html模版老無錫古城墻的變遷
無錫城墻是古代無錫城市的主要標志,也是體現城市歷史風貌的重要建築遺跡。在近代口岸城市“拆城墻"、“築馬路”的市政建設示范效應下,無錫與眾多的城市一樣也逐步將古城墻拆除殆盡。城墻作為一種具有古城象征意義的建築符號,其興築與湮滅,既是無錫城市建設史上的重要事件,也是無錫城市更新發展中值得研究總結的典型現象。

無錫古城墻的興築及形制

西漢高祖5年(公元前202年),無錫建縣。城邑西依梁溪河,距惠山2.5公裡,南離泰伯瀆(伯瀆港)2.5公裡。沿古制,無錫城邑分為子城和羅城。子城即內城,為縣治外垣;羅城即外郭,又稱外城。東漢《越絕書》載:無錫城“周二裡十九步,高二丈七尺,門一樓四。其郭十一裡百二十八步,墻高一丈七尺,門皆有屋。”這是有關無錫城郭的最早文字記載,表明至東漢時無錫已築有完整的城墻,並設有城門、城樓。南朝《南徐記》載:無錫“舊羅城周圍四裡三十七步,子城一百七十步。”與漢代相比,子城與羅城都大為縮小,但兩者的比例關系仍大體相當。

唐末,吳王楊行密台中註冊商標費用在無錫城東、南、西加築外郭,並在原來4個正門(東為熙春門、南為陽春門、西為梁溪門、北為蓮蓉門)的基礎上,開顧橋門、新塘門、董傢門3個偏門。以後無錫城郭又多次修築。宋乾興元年(1022年),縣令李晉卿重築子城,子城范圍有所擴大,東接運河,西距梁溪。南宋建炎初,無錫外郭傾圮,為據城禦敵,邑人倉促築城。此後,無錫歷次城墻修築皆修外城,子城逐漸廢棄。

元朝曾實行禁止漢人築城或補城的政策,到元末時無錫城墻已破損不堪。直到元末農民起義爆發後,元政府才不得不下令要求全國普遍築城。元至正15年(1355年)無錫重修城墻。元至正17年(1357年),張士誠占據無錫,增廣其制,開始用磚石砌築城墻,廢掉3個偏門,保存4個正門及南、西、北3個水門。《無錫金匱縣志》載:元末無錫城“周圍九裡,城高二丈。”明洪武元年(1368年),無錫又繕治城墻,周圍1620丈,高2丈,4門皆有城樓。弘治元年(1488年),無錫知縣榮華又修繕瞭3水門,即南、西、北水關。但後來無錫城墻逐漸失修破敗,文徵明的長子文彭在嘉靖年間寫瞭一首詩,記無錫城:昔嘗經此地,荒草蔽頹垣。狂寇頻年至,危城一旦完。此時,無錫城墻的軍事防禦功能已嚴重受損。

明嘉靖33年(1554年),無錫知縣王其勤為抵禦倭寇的騷擾,率領全城人民用瞭70天時間,修築瞭一座條石作墻基、巨磚包砌的堅固城墻。城墻周圍1783丈6尺1寸,高2丈1尺。分設4座城門,東名靖海、西稱試泉、南為望湖、北曰控江。城門前還加修甕城,門上修城樓,分別為對育樓、撫薰樓、序城樓、企辰樓。之後,無錫城墻屢損屢修。清康熙、雍正、道光、咸豐年間,都曾作瞭幾次修建,但城墻的形制基本穩定下來,與明代時沒有太大的差別。清光緒《錫金縣志》載,城周1854丈9尺7寸,合十二裡一百十步,稍大於漢時外郭。

從無錫城郭的變遷看,在元末之前無錫城墻皆用土築,時建時廢,城墻界址也不固定。明清時期,無錫城墻改為大規模包磚,城墻形制、格局基本穩定,城墻成為城市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明弘治7年(1494年)、清康熙28年(1689年)和清光緒7年(1881年)的無錫縣城圖都清晰標明城墻、城門的位置和形態,無錫城郭輪廓最終呈現略向東南一西北向傾斜的龜背狀。朝向面南偏東的“龜城”,不僅順應著常年的主導風向,而且體現瞭用最短的周邊圍合最大面積的科學建築構思,同時又表達長壽永固的寓意。明清時期,無錫城墻與內城河、外城河及城中縱橫交織的河道交相輝映,營造瞭濃鬱的水城風貌。

“拆城築路”從動議到實施

清末民初,隨著無錫城市工商業的繁榮發展和人口的增長,城市空間已突破城墻邊界,不斷向外擴展。另外,在近代新式槍炮面前,城墻傳統的軍事防禦功能逐漸弱化。城墻原有的城市防衛、劃分城鄉等作用不再凸顯,反而成瞭影響路上交通的瓶頸和阻礙社會經濟發展的障礙。受天津、漢口、上海等開埠城市“拆城築路”的影響,無錫也出現瞭“拆城築路”的社會呼聲。無錫工商界的代表人物榮德生1912年曾提出“欲辟大市街,不可不拆城”。此後,無錫工商人士及地方名流多次集議“拆城築路”,並於1929年、1946年先後兩次向江蘇省政府呈請議案。盡管民國時期“拆城築路”的兩次議案都沒得到批準,但此間無錫部分城墻和城門還是被拆除瞭,古城墻不再完整無缺。

1910年,無錫的北門月城部分首先被拆除,後改建為商店,為無錫拆城之始。1912年4月,錫金軍政分府拆除城東北角部分城墻,辟光復門,以連接漢昌路、公園路。1927年,國民黨無錫縣政府拆除瞭西門外凸出的瞭望臺。1928年,在西門旁辟瞭新西城門。1931年1月20日,南門月城開始被拆除。1938年5月21日,北門月城完全被拆除並改造城門。

1947年2月,西門月城、老西門城垛及西城門被拆除。1948年2月25日,開始拆除東門月城,並改建東門吊橋。

解放後,無錫市人民政府采納各界人士意見,集議“拆城築路”。1949年12月,無錫市第二屆人民代表會議討論通過《關於拆城築路與取締違章建築物的決議》,正式作出“拆城築路”決策。1950年3月,市政府組成拆城築路指揮部,4月1日,於吉祥橋堍舉行拆城築路誓師大會,發動7000多人全面實施拆城築路工程。至1951年3月10日,全長5560米古城墻全部拆除,拓建成16~24米的環城路。整個拆城築路工程,計拆磚石93940立方米,拆除房屋1281戶、3117間、42380平方米(主要是棚戶)。拆除的城墻基石,一部分用於建新三裡橋至吳橋沿河一帶駁岸;一部分由蘇南水利局調去,供蘇州、松江專區興修涵閘用。拆下的城磚,分別用於建造無錫市人民大會堂、蘇南糧食倉庫、蘇南日報社房屋、吳橋商場、解放劇場、蘇南行署招待所及蘇南人民銀行,充分做到物盡其用。

城墻變遷對城市更新改造的幾點啟示

城墻是標註無錫古城位置的有形建築,集中展現瞭古城的形態和格局。如果把古城墻的營築作為無錫城市建設開端的標志,拆城築路則是無錫城市建設由傳統向現代跨越的起點。作為無錫城市更新發展中最有代表意義的典型事件,古城墻的興建與毀滅,對無錫城市現代化建設如何處理舊城更新改造與歷史文脈延續的關系留下瞭多重啟示。

——城市現代化建設亟需走出大拆大建的循環模式。無錫設市後,在區域工業化和城市化的浪潮下,城市在區域經濟社會發展中的集聚和輻射功能不斷強化,城市更新改造的頻率在加快、周期在縮短、范圍在擴大。在急風暴雨式的舊城改造下,無錫古城墻變成瞭寬馬路,老房子改成瞭高樓大廈,古河道、舊街巷格局盡改、蹤影難覓。大拆大建的城市更新模式,在加快無錫城市現代化的同時,也割裂瞭城市的脈絡肌理,抹去瞭城市的記憶。上世紀50年代初的“拆城築路”可以看作是現代人對古代人遺留建築的毀滅,而現在我們拆除則是上代人甚至同代人的建築,城市建築的生命周期越來越短。與國內眾多的城市一樣,無錫城市更新發展也步入瞭建設——拆遷——再建設——再拆遷——再建設……的循環怪圈。這種簡單毀滅式的破舊立新方式,固然可以縮短城市由傳統向現代演變的進程,但也傷及瞭台中商標申請查詢城市的根基,給城市留下瞭永久的傷痛。在“破壞性建設”大行其道的今天,城市有機更新的理性回歸,不僅需要城市更新理念的創新,更需要對建設行為偏差的匡正。

——城市現代化建設必須堅持城市的地方特色。在古代“依河而建,依水而立”的築城思想及“天人感應”、“天人合一”思想觀念支配下,無錫古城不論是在選址,還是城市形態塑造上,都突出瞭人工環境與山、水等自然環境的協調,營造瞭山、水、城相融的城市意境。直至晚清,無錫仍然保持依山臨水、運河穿城而過的城市形態,運河兩岸建有低層數、坡屋頂、粉墻黛瓦的民居,一派“小橋流水人傢”景象,具有濃鬱的江南水鄉城市特色。在上世紀50年代一哄而起的拆除城墻風潮下,無錫城建丟掉瞭傳統的鄉土特色,無可避免地步入瞭城市建設趨同化的窠臼。而與無錫老城大小相當、形態同為龜背狀的山西平遙古城,則保留瞭完整的城墻和古城格局,並沒有放棄本土建築特色,反而使城市底蘊更加厚重。即使與無錫處於同一區域的蘇州市,也沒有像無錫一樣將古城墻拆得幹幹凈凈,而是保留瞭盤門、金門,作為古跡供後人參觀追憶。令人稍感欣慰的是,當前無錫在古運河整治中,已計劃恢復重建辛亥革命後開辟的城門——光復門,並計劃重修南部的望湖門、南水關以及沿河部分城墻。無錫部分老城門、老城墻的重建,不僅是對古城墻景觀價值的重新發現,更昭示著城市現代化建設要繼承古代城建思想精髓,彰顯吳地建築文化特色。

——城市現代化建設必須順應城市的生長機制。城市是一個由環境、經濟、社會子系統構成的巨大的人工復合系統,隻有當各個子系統處於協調發展的狀態時,城市才會健康生長、高效運行。清末民初之際,無錫近代工業萌生,並不斷發展壯大,無錫城市產業結構的變革撬動瞭城市經濟系統的升級換代,城市經濟系統的創新發展為城市生長註入瞭強大的動力。民國時期“拆城築路”呼聲的彌漫,從一個側面反映瞭無錫城市工商業的發展溢出瞭城市邊界,城墻不再是劃分城市與鄉村的有形界線。隨著無錫城市生產功能的凸顯和建成區的不斷向外蔓延,城市環境系統的承載壓力越來越大,城市社會系統的結構越來越復雜。這時城市建設的重心不再是單純的拓展城市生長空間,而是統籌修復城市環境系統,優化城市經濟系統,調適城市社會系統,推進城市進入可持續發展的軌道。在城市化快速推進的現階段,順應城市生長的運行機制,以人的尺度塑造城市空間,建設最適宜居住和投資創業的現代化城市,將成為新一輪城市現代化建設的不二選擇。

(作者單位:無錫市建設局)台中商標註冊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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